林忠军:周敦颐《太极图》易学发微
- 编辑:5moban.com - 18狭义比例原则要求冲突的利益在可能的范围内最优化的实现。
然庄生虽未体之,言则至矣。把这两个方面结合起来,郭象法理学的时空方位,就可以得到一种立体化的阐释。
譬如,他们都从国家与公民的关系中理解自由,他们都认为国家对公民的干预、强制越少,公民的自由就越多。世以乱,故求我,我无心也。如果能够获得斯民的赞誉,那就意味着得到了民心。这样的圣人不依赖、不诉诸于任何外在条件。朱熹的理解是:为政以德,则无为而天下归之,其象如此。
显然,郭象不能认同或者所代表的观点。故主上不为冢宰之所任,则伊吕静而司尹矣。郭象及其思想几乎就是一个分光镜,可以折射出古今中外多种思想的曲折幽深之处。
但是,郭象的观点却是:圣人之心,无所谓安与不安,圣人之心完全顺乎百姓之心,圣人之心与百姓之心保持着高度的同一性。密尔在1859年写成的《论自由》一书,在自由资本主义时代具有很大的影响,堪称西方19世纪中叶的时代精神说明书这就是圣治的自由取向在治国原则、治国方式层面的含义。譬如说,根据黑格尔的论述,自由与法具有特别的关系:法的基地一般说来是精神的东西,它的确定的地位和出发点是意志。
天地以万物为体,而万物必以自然为正。故一身和则百节皆适,天道顺而本末俱畅。
圣治的第二个构成要素可以称为精神要素或心理要素,那就是,圣人要以无心的精神状态或心理状态来治理国家、治理天下。因此,圣治就是圣君之治。成玄英对此还有进一步的疏解:夫人禀性不同,所用各异,自有闻言如影响,自有智昏菽麦,故性之能者,不得不由。这些关于德的解释表明,郭象反复致意的无为而治,既是一种道家的观念,更是一种儒家的观念,反映了儒道两家的一种政治共识与法理共识。
因而,郭象的这段注,虽说‘尧以不治,治之,而它和‘或者的观点(实即庄周的原意)的不同,就在于他强调的是‘治之,而‘或者强调的是‘不治天下。相反,圣人要尽可能尊重每个人的个性、禀性,保障每个人根据自己的个性、禀性,自由而全面地发展自己。郭象在此批评的惑者,在汤一介看来,其实就是庄子所代表的观点:虽然郭象说,庄周不是从大小的相对性上来取消大小的差别,而其实庄周的相对主义正是从这种大小之辩立论的。由此说来,所谓魏晋玄学,倘若可以分开来看,那么,魏之玄学可以由王弼来代表,晋之玄学则不妨由郭象来代表。
那么,为什么是圣治?圣治的构成要素是什么?为什么可以把圣治作为郭象法理学的核心命题?对于这样一些相互关联的问题,可以从多个方面予以分述。因而,只有像尧那样的圣人及其所代表的圣治,才足以代表内圣外王之道,才可以昭示国家治理唯一正确的方略,才是通往文明秩序唯一正确的道路。
《列御寇》篇中的原文仅仅指出,圣人有所安,也有所不安。故存而不论,以贻好事者矣。
据《论语·卫灵公》,孔子有一句名言是:吾尝终日不食,终夜不寝,以思,无益,不如学也。在《庄子注》全书中,郭象反复叙述了无心对圣治的决定作用。听起来民之德似乎玄远而抽象,其实民之德就是民之衣食及其耕织,这是最基本的民生,也是民本的底线。这里的圣人,虽然是指孔子而不是指君主,但孔子毕竟享有素王之尊,虽无天子之位,却有天子之德。在不治与治之之间,治之是目标、是结果,不治是手段、是方式。这就是说,圣治的一个基本准则就是民心为本。
这就是孔子作为圣人的自由。五声不乱,孰应六律一语,郭象注称:凡此皆变朴为华,弃本崇末,于其天素有残废矣。
这样的自我期许见于郭象关于《天下》篇(同时也是关于《庄子》全书)的最后一条注文:昔吾未览《庄子》,尝闻论者争夫尺棰连环之意,而皆云庄生之言,遂以庄生为辩者之流。但与此同时,这也是一种在肯定中隐含了否定的评价。
所谓大者至足也,故秋毫无以累乎天地矣。秀子幼,其义零落,然颇有别本迁流。
早在郭象之前,民本思想就已经形成了悠久的传统。在本书中,我们将把此一状态称之为自由的状态。那么,像尧那样的圣人,他们是如何产生的?郭象的回答是,像尧那样的圣人是天生的,是自然形成的。事之不可废者,耕织也:此天下之所同而为本者也。
朱熹解释说:随其心之所欲,而自不过于法度,安而行之,不勉而中也。按照这样的界定,自由的根本问题就是国家权力干预个人的限度问题。
舜禹之有天下而不与焉,此之谓也。成玄英所说的无待圣人,就是无待之圣人,亦即郭象所说的至德之人。
然庄生虽未体之,言则至矣。把这两个方面结合起来,郭象法理学的时空方位,就可以得到一种立体化的阐释。
譬如,他们都从国家与公民的关系中理解自由,他们都认为国家对公民的干预、强制越少,公民的自由就越多。世以乱,故求我,我无心也。如果能够获得斯民的赞誉,那就意味着得到了民心。这样的圣人不依赖、不诉诸于任何外在条件。
朱熹的理解是:为政以德,则无为而天下归之,其象如此。显然,郭象不能认同或者所代表的观点。
故主上不为冢宰之所任,则伊吕静而司尹矣。是以见形以为己异,故谓圣人亦必勤思而力学,此百姓之情也。
在此需要注意的是,作为圣人治国原则、治国方式的自由,绝不是圣人按照自己的个人意志恣意妄为,从法理上看,那不仅不是自由,反而是站在了自由的对立面。但是,按照西方的自由主义及其法理学,君主不仅不是圣人,反而是需要防范的对象,因而,君主及其代表的国家权力将受到法律的严格限制与约束。